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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7年五月評審獎:台北(317雷易霖)

白先勇筆下的臺北,是一種今昔之比的滄桑,一部興衰的歷史。白先勇曾自比為造像師,為逝去的美造像。因為是美,所以值得造像,因為像,所以成為永恆。蔣勳有一詩句是這麼寫的:「用一種姿勢,和所有的姿勢告別,才成為永恆。」而為逝去的美造像,應該用何種角度,以何種姿勢?

我曾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中和一位抗戰老兵促膝長談,在他離去時,我看見踽踽的腳步,痀僂的背脊。那儘管駝了仍努力挺直的背上背著的是一顆空軍上校的壯志雄心,是投筆從戎的一腔熱血,還有恰如春草的鄉愁。在他的角度,廣州街不是廣州,廈門街也不是廈門,這些以中國地理命名的臺北街道,一條條都在提醒著當年應著一聲「一吋山河一吋血,十萬青年十萬軍」而離開的故鄉。台北是什麼?

信義路,敦化路,羅斯福路,新一代的街道承著新一代的腳步,三吋的高跟鞋不會踏上草山,不會走入慈湖行館,清脆的聲響只在林立的百貨公司響起,迴繞在滿架的舶來品周圍;只在燈紅酒綠的夜店響起,伴著玩樂的心情混入流行舞曲;只在辦公室響起,在光亮的地磚上驕傲的響起。在今天一片繁榮、進步之下,臺北是什麼?

臺北是一座充滿愛的城市,承載著老一代的思念,集合著新一代的奮鬥,滋養著下一代的繁華。逝去的美已成了像,存在新一代的心中,新一代的美亦成了像,進入了下一代的心中。台北的美不只像靜態的雕像,更像動態的舞者,因為不止的傳承,使每個動作都成為永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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